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除了沈无极那个级别的天骄,姜陵很难想象,这太虚谷中还有几位能与司鱼媲美的。
“不过妖族的动作也很快,意识到司鱼很强之后,它们立刻就加大了人手,对司鱼进行了声势浩荡的围剿。”
“据那妖种所说,在这太虚谷中,司鱼算是彻底打出她的名声了,几乎是一路杀一路逃。”
“那逃亡之路上,洒满了妖蛮与驱使的野兽的鲜血,而她本人更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令牌出了问题,似乎在妖界进行第二次围剿的时候,她就将令牌扔了。”
韩肇的话听起来很简单,但实际上,只有进入了太虚谷的人,才感受得到司鱼此举之中,透露着多大的自信甚至是自傲。
毕竟要知道,无论是进入还是离开太虚谷,妖族和人族,事实上都离不开令牌的帮助。
没有令牌,人们就不知道离去的方向在哪。
没有令牌,人们即便找到了离去的空间节点,也无法,更不敢直接跳入。
因为那恐怖的空间乱流,动辄间就能如绞肉机般撕碎人族脆弱的肉身。
但听到这个消息的姜陵依然笑不出来。
因为既然司鱼已经扔掉了令牌,却依然陷入到了逃亡的境地,那必然就是妖界存在着某种未知的手段,可以对她紧追不舍。
果然。
韩肇脸色凝重说道:“今年进入太虚谷中,有一头来自犬族的天骄,妖族想办法在司鱼的身上留下了一种挥之不去的异香,它们借此对司鱼进行围剿。”
“结果?”
“在司鱼快成功逃离之际,妖族一位圣子出手了,司鱼拼尽了手段,才以重伤之躯在群妖之中成功杀出血路。”
司鱼活着,并且妖蛮对她的围剿最终以失败而告终。
这本应该是一个好消息,故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。
但姜陵却从韩肇的脸上看到了一抹迟疑的神色。
“然后呢?”此刻,连姜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,他的声音都颤抖了。
韩肇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为他带来了这样的坏消息而感到惭愧,说道:“不过司鱼逃亡的路径好像一直都在妖族的算计之中,她最终之所以能够杀出重围,那是因为那里好像就是妖族给她定下的终点。”
“司鱼被迫闯入了寂月岭未开启的禁地深处,妖蛮停止了剿杀,她本人至今生死未卜。”
何为禁地?
自然就是凶地还未开启的深处。
禁地的危险,从当初韩肇等人宁愿与妖族进行明知必败的殊死一搏,也不愿进入落日崖还未开启的深处便可见一斑。
而司鱼居然进入了寂月岭的禁地?
姜陵虽然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向想,但他心底依然升起了一股拔凉的寒意。
严格意义来说,司鱼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,第一个感受到温暖的人。
对方不仅救下了重伤垂死的他,还将其收留在了无忧庐,孜孜不倦的教授了他三个多月的知识。
朝夕共处之下,两人名义上是师姐弟,实际上的情分却远不止于此。
特别是经过上次月下共处之后,姜陵更是与其生出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难道就这样结束了?
姜陵不甘心,很不甘心,沉默的愤怒全部转化为了修行的动力。
“禁地不就是凶地的一部分吗?古往今来,这太虚谷连凶地都不知道被打塌了多少处了,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禁地,就能奈何得了师姐了。”